写的都爱。

【飞云系】诸事浪漫 14

  

※全是编的,别上升plz。

※如有雷同,也是我编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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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陈飞宇脚踝通红,疼得站不起来,送到当地医院一查,好在只是扭伤,并没骨裂。

  

  这种事放在剧组已经算是不大不小的安全事故。罗云熙见他坐着轮椅回来,很想骂他,又不知怎么才能骂出口,偏偏那小孩还有空讨好地朝他笑:“罗老师,你看看我好不好,我是重伤。”

  “重”字念的是第二声。

  他才想起陈飞宇年前补拍他爸那部电影的时候似乎也崴过脚,为此鸽过一个活动,去巴黎看秀之前还曾可怜巴巴找自己卖过惨。

  罗云熙板着脸凶他:“谁让你要给人当肉垫的。”

  “是你又不是别人,”陈飞宇底气十足,“我伤总比你伤好吧,你还要跳舞的。”

  “你……”

  罗云熙简直要被他气得不好,两边助理都在场,还有陪他就医回来的副导演和一群工作人员,公然撒娇像什么样子!

  “罗老师,我又忘记带房卡了,”但陈飞宇偏要对他卖乖,“待会我跟你一起回去吧。”

  

  罗云熙突然有点怀疑,陈雨昂执意要把弟弟的备用房卡放在自己手里的动机了。

  不过这小孩总归是为了救他受伤的,他那点微薄的责任心作祟,很快让自己接受了一个伤病号的监护人身份。那时陈飞宇把他整个人拥在怀里,焦急地喊他的名字,他看见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倒影,几乎快要忘记自己上次受伤是什么光景了。

  这个圈子里假意颇多而温情太少,他想,起了贪图之心也不是自己的错。

  陈飞宇在片场倒是很乖,一直等到罗云熙收工。他的小轮椅很智能,甚至不需要人力推动,能够遥控着上坡下坡,进出电梯或房间。罗云熙看他人高马大地缩在椅子上,围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,一时不知道他到底在养伤还是在卖萌。

  “……我怎么觉得你受伤了还挺高兴的样子?”

  “没有没有,很疼的。”陈飞宇说,“但是至少你没有受伤,所以我也有点高兴。”

  罗云熙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伸手拽住他的轮椅扶手,推着他进了酒店。

  他把房卡拿出来,给陈飞宇开门,那小孩推着轮椅进了门,却又回头喊了一声:“罗老师。”

  罗云熙心不在焉地应:“嗯?……唔!”

  陈飞宇的动作很快,一点也不像个伤员,他的手臂绕过罗云熙的后颈,按着他的后脑往下压,同他接了一个很短促的吻。

  罗云熙猝不及防,唇上尝到一点温热,起身退开时眼尾都泛起了薄红。

  “你……”他看着眼前因为偷到这一口腥而雀跃起来的小孩,无奈道,“陈飞宇,你到底喜欢我什么……”

  陈飞宇打断他:“那你呢,你又喜欢我什么?”

  罗云熙一愣:“我什么时候喜欢……”

  “罗老师明明就喜欢我的吧。”

  陈飞宇的目光坦荡,而语气笃定,就像是从罗云熙仅有片刻怔忪的眼神里获得了铁证。

  他们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峙。走道里随时可能会有人经过,助理,或是经纪人,或是别的工作人员,但此刻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去管那些。

  罗云熙直觉自己应该撒一个谎,虽然骗小孩不是好文明。

  但这不过是一个很小的谎,违心的话谁都会说,这是成年人的必备技能,就像是否认自己折下过某一朵花,踏入过某一条河。

  “对,我的确还算喜欢你。”他的表情倏忽之间淡了下来,一字一句,说得冷硬而晦涩,“但那又怎么样,你也不是我第一个产生过好感的搭档。我是人戏合一的演法,这你也知道,对同事产生感情是很正常的事,我知道该怎么自我调节。”

  “我不介意的啊,”陈飞宇愣了愣,嗫嚅道,“就算你喜欢的是墨燃,我可以一直做你的墨燃……”

  “但我不会一直是楚晚宁。陈飞宇,我虽然一直叫你小朋友,其实你我都清楚,你早就不是小孩子了,你现在喜欢我,又能喜欢多久呢?我也可以给你剩下的两个月,出组的时候我们再一拍两散,可你觉得有必要吗?”

  他的声音动听,像冷泉,带着某种泠泠的磁质,又像冰刃,能割破许多荒诞的假想。

  于是陈飞宇好像被这道声音刺伤了,他愣愣地坐在那里,脚踝上的伤口让他没办法动弹,所以他无法触摸到罗云熙,用一种更加直接简单的方式阐明自己的心意,他也不懂罗云熙为什么会这么想他,他甚至连为自己辩解的话都没想好。

  可是罗云熙却深吸一口气,退回自己的房间门口,面无表情地说:“就这样吧,飞宇。”

  

  陈飞宇一晚上没有给他发信息来。

  罗云熙本以为小孩会像之前一样纠缠,可是并没有。

  他一觉睡得昏天黑地,大概是种自我保护机制在运转,因为他实在不知道隔天该怎么面对陈飞宇那种小狗一样的,湿漉漉的眼神。

  但隔早起来到了片场,陈瑶却告诉他陈飞宇请假了,这让他又松了一口气。好在长阶这场戏已经拍完了,不然到时候二二三四再来一次, 两个人估计都要累得够呛。

  剧组调整通告表,给了陈飞宇一礼拜的休养时间,刚好他年前拍完的那部电影要上映了,有好几场路演要跑,经纪人干脆替他跟剧组多请了几天假,一早就推着他的小轮椅坐飞机去了。

  

  墨燃的戏份早期排得多,现在也不至于排不过来。他一走,罗云熙过了几天安静日子,下戏就窝在房间里打游戏,几个开黑队友都被他难得的游戏热情震惊了,绑定辅助还曾问起他的那个小朋友。

  “别说了,”他不想谈这个话题,“他最近不在组里,跑电影宣传去了。”

  对面了然地“哦”了一声:“小小年纪就戏不断档的,真不愧是陈导家的公子。”

  助理定时定点来给他送饭,见他萎靡不振的样子很紧张,说老板你怎么搞得跟失恋了一样,罗云熙扬言要扣她工资,让她成功闭嘴了。

  这事其实很奇怪。

  陈飞宇在剧组的时候,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。

  但陈飞宇不在剧组,他却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了。

  

  陈飞宇的新电影是在某个周末首映的,那天拍徐霜林和南宫柳的儒风门支线,罗云熙收工很早,回酒店的路上,他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买了一张电影票,只进房间摸了顶帽子,扭头又一个人打车去了电影院。

  横店没有工作日和休息日之分,电影院里的人永远不多也不少,他买的是角落的票,还抱了一桶巨大的爆米花遮脸,陈飞宇他爸的电影质量没得说,是讲一群小男生小女生的青春期困顿,罗云熙却看得索然无味,嚼着爆米花看了半天也没走心,不知片子到底在讲什么。

  陈飞宇演男二,戏份不少,特写也不少,他是很适合在大银幕上出现的面孔,带着少年的执拗和成年的英俊,罗云熙老盯着他走神。

  结果一场电影还没看完,助理的电话就先拨了进来。

  “老板你去看电影了?!”

  “……怎么了?”

  “我的天,你看什么不好,要去看小少爷的电影,被人拍了你知道吗!”

  “……”

  罗云熙有点无语,想起之前陈飞宇在街头非要跟他牵手,那会儿倒是没有被拍来着。

  又想起陈飞宇问过他:“如果被拍的话,你要不要承认跟我在一起?”

  一时间他脑海里像有警钟在敲,又像是有往事在沸腾。

  “你现在赶快出来吧,”助理还在耳边碎碎念,“我现在叫车来接你,不然等电影散场,可能要有粉丝去堵你了。”

  罗云熙叹了口气,把帽檐压低,走出了影厅。

  他从后门出电影院,还不忘给助理发了个定位过去。上微博一看消息,其实还好,就是有人在电影院大厅里拍了他几张照片,身形很模糊,还拿爆米花桶挡着脸,要是死不承认也不是不行,因为证据实在太模糊,也还不至于爆热搜,只是他和陈飞宇的CP粉都已经磕疯了。

  助理直接绑了剧组的司机来接驾,来得很快,她三部手机按个不停,一部正跟不在横店的经纪人讨论公关事宜,一部忙着监测粉丝动态,一部在和公关公司在联系,恨不得浑身上下长出八只手,还多两只用来晃罗云熙的肩膀,问他为什么要作死。

  罗云熙看她忙得焦头烂额,突然又觉得很无趣。他随手给自己开了瓶水,道:“随便吧,看个电影有什么好说的,今天正好有空,随便挑了部首映的片子而已。”

  助理简直泪流满面:“老板,大哥,这话您自己信吗?”

  她家老板表面上温言笑语,其实自我又顽固,摆出这种不合作的态度来,今天这公关还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开始做。

  罗云熙没做声,开着小号心不在焉地刷着微博,忽然首页刷过一个陈飞宇在电影首映仪式上的媒体群访,封面是他和刘昊然并肩站在一起的定格图,年轻人们笑起来都眉眼飞扬的。

  那才是他们的世界。

  罗云熙想了想,还是抬手点开了那段视频。

  记者起先问了几个关于电影的问题,问答双方都很客套,罗云熙一边喝水一边听,听得很漫不经心。后来双方总算打完了太极,记者不知道怎么谈到青春期的话题,忽然问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。

  刘昊然直言自己行动力很强所以没有,倒是边上的陈飞宇想了想,说:“有是有的,我……”

  他犹豫了片刻,抬眼时已经换了副神色:“这件事说来可能有点复杂,我前段时间去放了一盏孔明灯,在灯里许了个愿望,不过没来得及告诉想要告诉的人听,这大概算是最近比较遗憾的事情了吧。”

  罗云熙:“……”

  他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,几滴水洒在了衣襟上,扭头让助理帮忙拿纸。

  助理空不出手来,喊他自己从包里翻,结果罗云熙根本没动,他的目光死死盯住窄窄的手机屏,像是被黏住了。

  屏幕里的记者似乎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,正追问:“哦?放孔明灯许愿?飞宇还挺浪漫的,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许的是什么愿望呢?”

  陈飞宇:“也没什么不能说的,其实就是希望今年陪我放灯的那个人,在明年的同一天还能再陪我放一盏灯。”

  罗云熙:“……”

  记者:“只是这样吗?”

  “对的,因为只是一盏灯,所以不敢许太大的愿望,”陈飞宇笑笑,“如果能成真的话,明年放灯的时候再许同一个就好了。”

  记者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暧昧:“这么听起来,好像飞宇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?”

  陈飞宇反问:“你这是在套我的话吗?”

  在场的记者们都哄堂大笑起来,那记者连忙摆手:“不敢不敢,这个问题可以不回答的。”

  “不回答好像也代表我默认了吧。”陈飞宇揶揄道。

  他说完这句话,目光突然直视着镜头望过来,像是在隔着时空望向一朵被他精心浇灌的花,他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开放,但他仍然为此期待着。

  “我现在只希望,这个暂时的遗憾不要变成一生的遗憾就好了,”陈飞宇慢慢地说,“我想告诉那个人,我是很认真的在考虑未来的。”

  

  —TBC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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